- 阿啵呲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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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借口用来遮掩自己的荒唐和欲望
所以要有多强大才能在感情的尽头看到你还站在那里……..
走到这段时光的尽头才发现你未娶我未嫁,原来我们想的都一样……谢谢你在那里等我,还好那些艰难的岁月,我熬下来了,那些不坚定的夜晚,我没放弃。我们不走得支离破碎,我们不痴痴的等,我们用更好的自己换取更好的爱情,用自己去验证我们是彼此最合适的那个人。
1 开了个玩笑
首都国际机场
当秦昊柏林飞往北京的航班已落地的提示音时,躁动了一上午的心情在这刻更加激烈起来,他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他的内心,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他知道,他等的那个人还有一会才会出现,但他真的很像冲进去,他等不及了。他提醒自己要淡定,然而毫无作用。此刻的自己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他的眼睛不停的搜索出口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认出她,只希望自己别错过每一个女子的面孔,唯恐与她擦身而过。
直到他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那个高挑的身影,虽十年过去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扎个高马尾的女生一米七的个子,在人群中总是那么显眼,她仍旧跟十年前一样的白T加牛仔裤,简单,看上去还是书生气十足。他匆忙的迎上去,直到她也看到他了,便拉着箱子疾步走近。
两人都有点微微激动,但是却一时不知道该说啥,有点相顾无言,只能相对而笑。突然对面的女生两臂张开,秦昊微微惊讶,但也迅速反应过来,轻轻抱住她,抱住她的那一刻,秦昊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缺失了一块的心被填满了。这种感觉就像很久以前,他看过的一篇文章里写的,她像是他丢失的那块肋骨,而现在他终于找回了她。
秦昊放开她,看着女生的眼睛说道
——方姝,欢迎回来!我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但是方姝却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这跟秦昊想的有所不同。
——我有点累,去咖啡店坐会吧
说完方姝率先拉着箱子走向了咖啡厅,留下秦昊看着她的背影,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在人满为患的机场咖啡厅的角落里,两人找到了一个位置,秦昊从刚才方姝那表情中察觉到与他不同的情绪,有点不安。看着对面正在搅拌咖啡的方姝,他有点忐忑,他认真打量着她,虽然十年未见,但是方姝却还是仿若他当年认识时的那般脸庞,面容坚毅骨感,用现在的话来说,方姝这种就叫高级脸,骨相美女,越看越有韵味。秦昊暗想,他以为方姝会跟她一样,看到自己会激动异常,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有什么事吗?
突然,方姝抬起左手转动了下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钻戒,无名指
秦昊忽然抬头直视方姝的眼睛,心里的激动和一丝不安,此时全被震惊所代替,他一瞬间脸色发白,身子颓然地靠在椅背上,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嗓眼,让他开不了口。
这个结果在这十年里,他也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但每次他想起来时,都会在心里否定了,因为他真的对自己有信心,尤其是上个月他接到方姝的邮件,说她要回来了,这种信心就暴涨了。但是此时此刻,方姝手上的钻戒似乎在无情的宣告着,你这个自负的家伙,哪里来的自信。
他知道他该问清楚,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以求助般的眼神看向方姝,希望她能开口。
——抱歉!没告诉你~~
秦昊低下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冤枉的罪人突然被判刑的那种感觉,心若死灰,他的眼睛有点酸,他本能地用手去揉,却发现已经流下眼泪了,想止住,但是却又止不住。他接过方姝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把脸。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一句
——抱歉!
突然他听到了方姝的笑声,抬头看去,秦昊揉揉眼睛,不知所措。这时方姝微微倾声,隔着桌子捧起秦昊的脸,问道
——秦昊,你是因为这个戒指而伤心吗?
秦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点点头
——你是以为我结婚了或者有对象了是吗?
秦昊用了个“难道不是吗”的眼神回敬了方姝
——那你想到这个可能伤心到哭吗?
秦昊又用了个“这么明显,你没看出的”眼神回敬了她。
方姝松开手,重新坐回沙发里,看着秦昊那张有点呆滞的脸,还是止不住眉间眼角的笑意。抬起左手,把手背随着秦昊摇了摇。说道
——这颗钻戒啊~~是我十年前买的,就在我坐上去德国的飞机上给自己戴上的。我想用它来提醒自己,我是有对象的人。而今天它的作用是用来吓吓你,没想到成功了。
说完方姝又笑了起来
——你的反应,我很满意,秦昊。就像你看到我的钻戒会失声痛哭一样,因为我也不确定,你是否还是十年前的你,而你的反应告诉了我,我们这十年就像一场豪赌,而我们赌赢了,你觉得呢?
秦昊有点呆滞,似乎在消化方姝话里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你没结婚或者订婚?
这下方姝有点感觉自己气笑了
——你的反射弧怎么那么长,你是秦学霸吗?来让我摸摸,看是不是换了芯。
就在方姝的魔爪下,秦昊吸吸鼻子,抓住方姝的左手,起身顺势半跪在桌边,这下轮到方姝惊讶了。随后秦昊把那颗戒指取下来了,放进兜里,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戒指盒,抬头看向方姝,问道
——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边嘈杂的咖啡厅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店员反应迅速地点了首《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我将会爱你多久呢?
As long as stars are above you
就如同穹顶之星光
And longer if I may
倾尽吾一
……..
在这样温柔的歌声中和周围的围观群众的起哄中,方姝把手伸向了秦昊,秦昊拿起戒指套在了方姝的手上,并轻轻亲吻了方姝的手,拉起秦昊,在周围人腾出的空间中,随着温柔的音乐曲调,两人跳了一支舞。曲终时,秦昊轻轻吻住方姝。方姝头轻轻靠在秦昊的肩头,两人在光影中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2 你的眼睛里的爱意 我都懂
Q大的图书馆总是人满为患,想要在不能占座的图书馆有一席之地,唯有早起。大三决定出国的秦昊就是早起的鸟儿有座座,因为喜欢明亮的地方,所以他的座位基本上是固定的,靠窗的那个位置。秦昊每次看书累了就是习惯性的看看在他正前方的窗户外的树,多次之后,他发现每次抬头,他前三排的那个正对他的位置貌似从未换过人,都是那个扎着马尾的女生。人一旦注意到什么,你就会开始留意关于她的一切。他开始注意到那个女生跟他一样,总是准时出现在等图书馆开门的队伍中,很多时候比他还早,所以总站在他前面。而那个女生大概一米七,在人群中总是很显眼,扎着个马尾,身影清瘦,很好辨认。有天早上,时间赶巧,秦昊正好站在了那个女生后面,他注意到这个女生正在看一本德语语法,心想,肯定也是准备出国的。渐渐地,秦昊慢慢开始熟悉了这个女生出现在图书馆里的时间,可以推测每天大约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间吃中晚饭,一般图书馆闭馆的时候才会走,有时候会跟一两个女生一起,大多时候还是独来独往。
秦昊觉得每天来图书馆似乎又多了些变化,直到有一天,他早上在排起的长队上没有看到女生的身影,当图书馆门开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他前三排的桌子边,放了一本书。上午当他习惯性去看那个女生时,发现位置空空,还有点失落。直到到了中饭饭点,秦昊准备去食堂吃饭了,看到那个女生背着包出现了,直奔她的固定位置,看到桌子上的书,看似有些懊恼的准备离开,秦昊一个箭步冲上前,微微挡住正在离开的女生,随后拿起桌上属于他的书。
秦昊看着这个到他下巴的女生,有点紧张地说道
——额,这是我给同学留的,他不来了,抱歉!
——好的,谢谢你!
秦昊第一次直面到这个女生的眼睛,单眼皮,眼睛不大,但是看上去超有神,笑起来嘴角上扬,让整张本来有些略显冷漠的脸庞立即鲜活了起来。
——不用谢!
秦昊摸摸头,笑着后退着回到自己的桌前。放下书,准备去吃饭,又回头看了眼,正在桌前放书的女生,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打进来,照在女生恬静的脸上,秦昊的心感觉就像这光,一下子被暖到了,他带着愉快的心情走出了图书馆。
因为这次的事件,两人成了点头之交,偶尔早上排队的时候打个照面,也会相视一笑。偶尔遇上早上没看到女生,秦昊也会习惯性地放本书在那个固定的位置上,有时她一天都不会出现,有时会中午过来。
有天晚上,图书馆闭馆时间到了,秦昊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突然背后传来声音
——我明天要整天待在实验室,不来图书馆,你不用给我留座啦~~
秦昊回头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女生,习惯性的摸摸头,笑着说道
——好
他接着收东西,发现女生还站在她旁边,在等他收完东西。收完东西,两人一起走出了阅览室,
——我叫方姝,静女其姝的姝,你呢?
——我叫秦昊,日天昊,你是哪个系的啊
——生物系的,你呢
——机械工程,你是准备出国吗?
——恩,在准备去德国,你呢,是出国还是考研?
——也是出国,准备去美国
——恩,挺好的
北方冬天的的夜晚,寒风刺骨,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聊到为什么想要出国,两人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有一样的想法,出国后还要回国,为国效力,不谋而合的想法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到了前方泾渭分明的男女生宿舍楼的分界线,方姝说了下
——我先走啦!
那晚,回到宿舍,秦昊躺在床上,激动地有点失眠。心想,去德国啊,德国的生物科学的确挺好的。
那天之后,两人从点头之交变成了偶尔会一起去吃饭一起回宿舍的同伴。开始分享一些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乐趣,两人开始渐渐地了解对方。随着了解的越深,秦昊觉得自己也馅的越深,他觉得方姝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对生活有着明确的目标,对未来有着清晰的规划,对自己都有着非同常人的自制力和克制力,他想过对方姝表白,但是他很清楚,这些都不是现在的彼此最最想要的。他也曾问自己,在追逐梦想的路上,感情是什么? 是锦上添花还是海市蜃楼。
到了一月,方姝开始忙着申请学校了,各种资料,秦昊也会帮忙一起整理,随后方姝就在等申请结果。这时,也快要接近放寒假了。有天,方姝邀请他去学校的影院去看电影,她说那是她最喜欢的一部电影《玻璃之城》,正好学校的影院近期怀旧剧场在播放。在《Try to remeber》的旋律中,电影散场了,沉浸在电影情绪的秦昊却明白方姝为何请他来看这部电影。
方姝说
——对港生和韵文来说,戛然而止的烟花,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如果没有开始,该多好。
现在的他们就如同当年在学校里意气风发的韵文和港生,但是也是即将面对的别离,自己又有多少信心能走向跟影片中的人物不一样的结局, 5700km的距离,未知的未来,羽翼未丰的彼此,该怎么去承担一段感情,怎么去负责。
他看着方姝的侧脸,依旧是坚毅的面庞,低垂的眼眸,微微抿着的嘴角。他明白,方姝是懂他的感情的,但是同他一样,他们都有着同样的担忧和克制。他们都有相同的感觉。那晚回到宿舍,秦昊给发小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回应是
——感情这种东西,断着断着就没了。等你去了美利坚,什么样的女生见不到,别想了,等你放假了,咱们去喝酒。
挂了电话,秦昊心想,什么样的女生都能见到吗?一模一样的方姝,有吗?秦昊觉得方姝于他而言,更像是灵魂的吸引,会有吗?
寒假的第一天,秦昊送方姝去的车站,两人看似都很坦荡。秦昊也回家了,正好趁着寒假可以好好想清楚。
就在春节后没几天,秦昊收到方姝的短信
——我被海德堡大学录取了
到了来年春天,返校后,秦昊也开始了申请之路,而方姝开始忙着毕设,两人偶尔会见面,一起吃个饭,有时也一起出去玩,但是关于他们之间该怎样,谁也没开口。
时间就像装了风火轮,一路飞驰,到了七月,方姝即将飞往德国。秦昊也收到了心仪大学的申请。
随着分离越来越近,秦昊心里的那个疯狂的答案也渐渐浮出。他为自己有这样疯狂的想法而兴奋。直到那天,他送方姝去机场。
机场是见证来来往往相聚和离别的地方,他终于对方姝说出了他想了五个月的关于他们之间的未来的想法。
——十年后,如果我未娶,你未嫁,我们就结婚,好吗?
方姝看着他笑着说道
——好
然后转身走进闸机口,秦昊看着方姝的背影,心里在想
——当我们阅尽千帆,见过繁华美景,耐住时间的研磨,心中的风景始终还是彼此的话,那就是命中注定吧。
秦昊不知道的是在飞机上的方姝却拿出了准备好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耳边回响着寒假回家陪她选戒指的闺蜜说的话
——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啊,异地有什么了不起,干嘛非要做这种暗戳戳的事情,而且那男的喜欢干嘛不表白啊。
看着闺蜜气鼓鼓的脸,方姝记得自己说的是
——因为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都不是爱情。如果可以,我也想成为他身边一起成长的人,但是我放弃不了我的一直以来的追求,所以我选择变成最好的自己,再跟他在一起。
闺蜜白了她一眼
——我是不懂你们的脑回路啦!
看着窗外,万丈的蓝天上,方姝想
秦昊,你所有的欲言又止,所有的感情,我都懂。我们就像这场感情里的赌徒,时间、人性都是我们的对家,而我相信我们能赢。
3 我们结婚吧
在咖啡厅求婚之后,秦昊带着方姝回到了家,一进门,秦昊对方姝说
——这个房子,我简单的装了下,想等你回来,我们一起设计它。这是它的钥匙,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方姝回身抱住秦昊
——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没忘记我,没放弃我。
这份拥抱又加深了几分。
——方姝,我知道你多么优秀,在美国的每一天,早上醒来,我都怕你那天会遇到你的真爱。一天一天,这日日夜夜。我每天都活得很努力,我想要早点回来,想要早点能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
——之前有人说,美利坚什么女生没有,我去了,知道了,美利坚什么女生都有,优秀的人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是叫方姝的女生。以前总觉得十年很长,现在看来,十年也不过如此。
而埋头在秦昊肩膀的方姝却是泪流满面,那些一到晚上,就会莫名的恐慌的日子总算过去了。那时候,她多么害怕,乱花渐迷君子眼,她也会害怕他坚持不了。
直到此刻的两个人,才坦露出这十年里深埋在他们心中的害怕
——一会我有东西给你看,看完你就知道,这十年我多想你。
而方姝吸吸鼻涕,说道
——是吗?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你看
放开彼此,秦昊冲进房间,方姝把箱子拖到客厅,就着地毯坐下来,打开箱子,箱子有一堆的本子,而秦昊也搬着一堆本子客厅,看着方姝堆在客厅的本子,两人哈哈哈大笑,同时说了句
——这是我的十年
——这是我的十年
秦昊抢先打开一本2007的本子,那是他和方姝分别的第一年。翻开本子,她发现很多地方都贴着照片。相比秦昊都是手写的文字的,方姝的本子是有真相有记录。
——每次看到美景,吃到什么好吃的,总是想与你分享。刚开始的时候,很失落,后来我就开始拍照,拍完照洗出来,贴在本里,然后就絮絮叨叨的写一堆,这样的感觉,就像你真的陪在我身边一样。
而秦昊的本子上,大多数开头都是:方姝,现在好想你,你在做什么?
——这些本子不管去哪里我都带着,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都写一下,在哪里,看到什么,为什么想你,有时候很短,有时候很长,我觉得我这十年就做了两件事,拼命学习和想你。
两人迫不及待的看着彼此的十年,直到夕阳的余晖照进来,秦昊站起身道,拉着方姝的行李箱进了主卧,秦昊有点别扭地说道
——你睡主卧,我睡次卧,你先去洗澡收拾下,我去做饭。
说完就转身走出去了,方姝也开始收拾东西,洗完澡,循着香味来到厨房,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秦昊的背影,她走到秦昊背后,抱住他
——这是真的,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这样的场景,我幻想了几千次了。
秦昊一手握住方姝缠在腰上的手,另一只手挥舞着锅铲
——是真的,以后我们都在一起了。
秦昊听到背后闷闷的一句
——真好
——好了,快去坐下吧,这个菜炒完就开饭了
方姝看着餐桌上的菜,都是她以前爱吃的,回锅肉、醋溜土豆丝。这时秦昊端着最后一盘菜上桌
——我记得那时候,你最喜欢吃这些菜 ,现在还爱吃吗?
——当然啦,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就是回来这一年啊,周末没事就瞎琢磨。
方姝那拿起筷子,尝了下
——恩,真的不错。
两人边吃边聊,交流着这十年的见闻,也从这些交流中,看到彼此的成长,也看到了彼此不曾变的初心。
十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在这温馨里,变得模糊。
而未来一切可期!
我爱慕你年轻的容颜,但是更爱你灵魂里的坚毅
我爱慕你阳光的笑容,但是更爱你骨子里的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