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豆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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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结束手术后,我感觉病房是冰冷的,空气也一样。睁眼便是白色的天花板,王恒隔几天来一次。偶尔会带儿子来,让我辅导他作业。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儿子那张脸,与他有七分像,余下三分才是我。
“过段时间就回去了,你记得听爸爸和奶奶的话。”安抚着儿子,心却在绞痛。有很多以往无法解释的事,这一病全看清楚了。
亮了,那双装着世界所有美好的眸子。心在发胀,更在发酸,好像被灌进了好多吞噬愉快感的液体。我强忍着泪,挤出一个笑容,不想情绪影响到孩子。
儿子对我的依恋,是唯一的动力。现在我就是一个可笑的中年女人,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听信男人的谎言。
“我养你”是绝世好男人的诺言,放在普通人的生活中是惊天谎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他说的一个字。
入院前一个星期,我收到一张他同事发来的照片。即使隔着磨砂玻璃,也能认出这是爱了十年的男人。
生活总是充满惊吓,这张照片太刺眼了。
交住院费和手术费用时,他说:“你不是买了保险?保险理赔就行,这笔钱不少呢,超出预算了。”
从头凉到脚,就是这种感觉吧。连多呼吸一下,都是结冰的寒意。一个连妻子生病都愿意主动缴费的男人,根本不值得爱。
我有什么理由,不为自己出一口气?如果有棍子,我会狠狠敲下去,让他知道什么叫痛。
那日保存照片之后,我给那个小女生发了一个红包,并说:“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以后看见这种情况,也可以和今天这样,给我发照片和视频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传到外面去。”
“知道了。他们的事情我们部门人尽皆知。晓利姐,你不难受吗?”小西会发这照片,只是看不惯已婚女人 背叛还趾高气扬。
“我心里有数,谢谢你,小西。”我怎么不难过?眼泪都快要流干了,可独自难过,不如放手一搏。
一旦这件事曝光,他十有八九身败名裂。
可只有几张图片还不够,王恒和我是同学,他有多精明,作为枕边人我是了解的。在手术台躺着的时候,我也想过要一了百了,治不好就算了。
而一想到儿子,又十分的不甘心,所以我决定要走出来,让他们付出代价。世上的坏人不能逍遥,要有人收拾才行。
用银行卡所剩不多的余额,我在外面订了房间,和大学时计算机系的学妹约好碰头。关于王恒的事我只告诉了韩萌,要拜托她帮忙,事由先说明比较好。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在这种时候独自一人做的事情有限,需要用到技术更是束手无策。
在王恒的心里,估计已经没有我的存在,那我就满足他,继续做个隐形人。
就是要这种效果,让他以为我还蒙在鼓里。
“学姐,你先别看。喝粥去,等会我给你。病还没好利索,不能气着自己。”韩萌皱着眉头,不想让我看到这些照片。
“你再看看视频。不让他身败名裂,这十年我就白过了!”我拍着胸口顺气,想要把他撕成碎片。
2
小口小口喝着粥,脑袋很空。韩萌退出系统,把拷贝好的U盘给我,“学姐,都拷贝过来了,等情绪稳定点你再看。”
银色的,小长方形U盘放到手心,上面仍然有余温。冷风从窗外吹进来,我人清醒一点,上头的愤怒,逐渐减弱。
“查那个女人老公的信息。联系方式、单位、性格,我都要。”握紧那枚小小的U盘,我的眼睛和语气间,都有种说不出的坚定。
“好,我帮你查。刚刚给你的U盘里,有几个视频是加密的。密码我破解了,给你放在记事本了。”她做事还是如此的贴心到位,想他人所想,也做他人所想。
“谢了。等我把这些破事都处理好,请你和老秦吃饭。那时候我应该可以重新领工资了。”把不堪展示在他人面前,也并非想象中的难。
重新敲键盘的手,听到这番自我嘲讽的话,完全僵住。良久后,我听到她的叹气声:“你这十年的牺牲太大了。我无法想象,和你换一个身份,我会变成什么样。”
“我也清醒了。有些人不会念你的好,萌萌,经济独立是婚姻最大的保障,你记住了。”挺可笑的,我居然用过来人的语气提醒她。
儿子的电话准备要打过来了,这几天我不能视频,否则会暴露自己的。
“今晚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等会我儿子会打电话过来,我得想怎样去圆谎。”几十年来说谎的次数一个巴掌的手指能数完,从没有想过有圆谎的一天。
“嗯,窗户记得关,你刚出院不能吹风。有事打我电话,我回去陪老秦吃个宵夜。”
“萌萌,谢谢。”我咬着牙,忽略刀口的痛,向她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我把这些视频和照片都编辑成文件夹,用来当作自己的武器。起诉离婚,这些证据够了,摧毁王恒也足够。
3
回到家,是其乐融融的画面。换作以前,我会感觉幸福,当下却很清醒。浩浩午睡后,我决定和王恒聊工作的事。
“老公,有件事我想和你聊聊。”公婆也有午睡习惯,客厅剩下王恒与我。
王恒抽着烟,吞吐烟雾间问:“什么事?”
“我想找份工作。”简单且直接地通知他,总比扯一堆废话好。
他眉头皱起,果然是不悦了。大男人主义作祟,他认为女人就该相夫教子,被男人养着。
他这么想又做不到,浪费我对他的感情。每个人死心都是一点点完成的,不是瞬间。
“提这事做什么?钱不够花吗?”
“这次动手术你不是说预算不够吗?你赚多少钱我不管,但是我工作可以帮补家里。以后遇上这种事,就不用找保险了。”
“万晓利,你怪我?这十万我没付,你就想着自己长双翅膀出来是吗?”
他的音调提高,愤怒值正在上升。可我不怕他了,要是他敢用拳头解决问题,我会比他更狠。力气比不上,还有工具,我会在他脸上划几刀。
“你误会了。下次想理赔就没那么简单了。况且浩浩现在上小学,也不用时刻看着,他放学回家我下班,时间没有冲突。”
“你能赚几个钱?几千块不如不去,在家里照顾爸妈。”
“我不是这个家的附属品。我也是一个人,你没有权利阻止我工作。以前浩浩还小,我甘愿当全职主妇。但是现在他长大了,我就要找回自己了。”
想不到发现他真实的想法,我还能如此平稳,语气毫无波澜的和他据理力争。
“随你喜欢。别怠慢浩浩和我爸妈就行了。”王恒的脸很黑,我更痛快了。
4
次日下午,我约那个女人的丈夫在咖啡店见面。他长得肥头大耳,肚子比王恒大,胡子很久没打理过,邋邋遢遢的模样。
他不喝咖啡,我让服务员给他一杯红茶。李大成的坏习惯一箩筐,抖腿、挠头、发出不合时宜的声响。
我在想虎艳芳看上他什么,短短几分钟,与他共处一室人都要窒息。
可把他的背景摊出来,虎艳芳是寒门子女。
李大成有房子出租,还有拆迁款,不缺钱,给她一个户口再简单不过。结个婚就能办到的事。凭着年轻,虎艳芳拿下他是必然。
“你说我老婆变心,证据呢?可不要诬陷人。”上来开门见山,我最喜欢这种,不需要花时间周旋。
喝一口咖啡,苍白的脸色,让我看起来更像悲痛欲绝的弃妇,“没有证据我何必约你出来?”
“你有什么目的?”李大成警惕起来,怕我给他设置陷阱。
“我和你目的一样。你先看看吧,只打印了照片,视频你想看我可以发给你。”我从包里抽出一沓A4纸,递到他面前。
他的脸从黑得特别快,就像是一池黑水,“你确定不是合成的?”
“我也是受害者,用合成的照片骗你有什么意思?”李大成的脑回路真奇怪,我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被冲击到了,还是不肯怀疑自己老婆。
“你哪里来的?”他紧张得喝茶,手指颤抖,愤怒值逐渐飙升。
“实话实说,这事在他们部门不是秘密,人尽皆知。他们在办公室的行为,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
“视频给我看看。”
“做好心理准备哦。”
李大成成长的环境优越,这是不能接受的。
“废话少说,视频拿来。”耐心被耗尽,李大成变得很浮躁。
我打开视频,把声音关掉,慢慢递给他,“你注意一点,这可是公共场所。”
他一言不发看完视频,把手机还给我,“这臭婆娘,回去不收拾她不姓李!”
“李先生,建议你冷静。”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心里是痛快了,可容易留下把柄。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李大成好像听进去了,示意我继续说。
“我给你这些东西,起诉离婚足够了。还是你还要继续忍?法律不会给过错方留下财产的,孩子也是。”在酒店住的日子,我把婚姻法熟读了一遍。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起诉?”李大成也不是所见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还不到时候。离婚惩罚还不够,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到时候会波及到你老婆,莫怪罪。”
“很快就是前妻了。”他淡漠地回。
快意一层一层升起。
李大成拿着那些照片走了,还给我留下一个邮箱。意图不用猜,是让我发视频的。直觉准的不只有女人,有时男人的直觉也可怕。
李大成要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不会答应和我见面。这一面,不过是要个肯定答案。
“萌萌,我成了。”我走出咖啡馆,打开聊天界面,告诉韩萌这个好消息。
“恭喜。”简单的两字,看到我笑出声来。走到街角的另一边,我坐上地铁去机构面试。
这是终面了。其实我没有王恒说的差,做好功课笔试面试都顺利。他是把我放到很低的位置,让我仰视他,但我不会一辈子仰视他。
刚走出大厦的门口,王恒的电话就打来了,“老婆,你在哪里?”
“准备回家。怎么,加完班了?”我没再压抑自己,情绪在一点点释放。
距离成功不远了。入职之后,等李大成起诉离婚,我就会把那些照片公之于众。
王恒像是还没醒酒,混混沌沌地说:“我昨晚喝酒去了,妈没和你说?”
“没听见。打电话给我有事?”
“我们谈谈,你出院之后变得很奇怪。”
终于要怀疑了是吗?但我还会继续伪装,现在还不到收网的时候。
无声冷笑,我甩了一下皮包,平静的反问:“哪里奇怪?”
王恒愣住,他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仅仅是一种直觉。他说不出奇怪的点在哪里?
“哪里都奇怪。我觉得你冷淡了很多。”态度还没彻底转变,王恒就感受到了。他确实敏感,可单凭直觉不够,还得找出理由来。
我发现自己被逗笑了。对我冷淡两年的人,居然反咬一口,说我变得冷淡了。
“是吗?可能还没恢复吧,最近找工作也累。”
“工作让你别找了,又不是没钱花。我养得起家,也养得起你。”
提到工作,王恒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鸟。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才会想着关我在家一辈子?
“我已经找好了。后天就入职,王恒,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
“回家再说。”王恒想打太极,先稳住我。
“没必要再谈这个,要是吵架我就不回去了。我是个人,有手有脚,不用靠你养。”
酣畅感让我脚步变得轻盈,不就是找份工作,他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报应还没来,王恒的阵脚就乱了。
“你嫁给我,就应该听我的。”王恒很少展露这一面,没有理由的霸道。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下属。我们是平等的关系,别拿在所里压人的那套放我身上。”这一秒,我被气得笑了。王恒眼里乖顺的万晓利不见了,男人的劣根性就出来了。
在甜品店坐过一会,我决定今晚住外头。回家的话,一场大战避免不了。王恒我太熟悉了,权威被挑战,那臭脾气要上天。
李大成在这时发来短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我月底起诉离婚。
虎艳芳的麻烦要来了,那我也放心进行下一步。于是,放下没几秒的手机,又被我捞起来,手指飞快动着。文字删删改改,总是找不到满意的措辞。
纠结得有点累,最后还是发出去了。这条信息,就是高潮的开始了。
我还能再忍三个月,三个月为期限。机构试用期为三个月,熬过这段时间,王恒就没有办法抓我经济这个弱点。
“下个月10号上午10点,照片发出去。萌萌,准备结束战斗了。”
“嗯。我知道了。”
游戏从这些照片开始,也会从这些照片结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会回头的。
5
虎艳芳麻烦缠身了,李大成行动挺快的。明天就是10号,一切都该来个了断了。
离婚协议书我悄悄找律师起草好,还准备了一份起诉状。王恒教会我一件事:做什么都要两手准备。
洗手间的门关着,王恒烦躁得烟一根接着一根抽,断断续续的通话声传来:“你怪我?你就不问问他,那些照片和视频哪里来的?”
要一个人的忠诚太难了。听到这些对话,我并没有高兴,靠在墙边,静静等通话结束敲门。
“老公,你好了吗?我要洗漱了。”
“行了,通风扇开着,我刚抽烟了。”
他一脸颓败走出来,没有以往那种意气风发。他不会关心虎艳芳离婚不离婚,只会关心这事会不会被捅到单位。
“散散味我再进去。工作压力很大吗?最近看你状态不好。”假关心谁不会呢?王恒能演的,我自然不在话下。
“没事,我去客厅坐坐,你先睡。”
“嗯。”
“学姐,我设定好了。明天上午10点就会发送。”
“你还在加班?”
“嗯,抽空给你弄了。没敢用公司电脑,自己带着电脑到楼下咖啡厅处理的。”
“萌萌,谢谢你。”
我的运气,大概就是用来结识到一个韩萌。
12月10日,星期三,早上10点。手机传来10张照片,这是我要求的,确保照片所有人都能收到。
信息进来时,我没有打开,正在备晚上的课。
久久没联络的小西,顺手也给我转发了照片,说的话里还有几个大大的感叹号!!!
“知道了。这事我也管不着。”我为什么要管?等了漫长的几个月,走到今日很不容易的。
“你是不是……”
“这些照片我也有一份。”
“这次后果会严重!”
我给机构的负责人发了短信,告诉她今晚要请假。王恒下午应该就会回家,他会怎么面对我呢?
“有急事先处理,下不为例,机构老师的棵都是排满的。”不出意的被批评了一番,可是影响不了我的好心情。
婆婆在客厅走来走去,嘴里说的话全部落入我耳朵,“大早上心慌慌的,这别要出什么事的。我还是给恒子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在办公室……”
母子连心,真不是骗人的。这感知也太真实了,就像我每次都能感知到浩浩生病一样。
她也是个可怜的母亲,但我不会同情。王恒的性格,很大一部分是父母影响的。
下午三点,王恒开门进房。我放下手里的书问:“今天这么早下班?”
“出了点事……”
“什么事?”
“没大事,反省两天就能去上班了。”
到这个时刻,他还想瞒着我。把抽屉里的离婚协议取出,我递给他,“你看看,没问题我们可以签字。”
我知道自己的眼里没有温度,不想再听他满口谎言了,选择先摊牌。
“好好的,你给离婚协议我干什么?”他眼睛瞪得很大,惊吓流露到脸上。
“你提前下班回来的原因我知道。你还想骗我?或者是骗了两年还觉得不够,还要骗我十年?”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王恒理所当然,认为我的智商发现不了他的事,更不要提手上有证据了。
我把收到的照片给他看,还打开了加密文件夹,“你以为只有你才会演戏?”
“你偷看我手机?”王恒只想出一个理由。
“你手机的密码什么时候给过我?不狡辩了吗?保密功夫是做得挺好的,你们都以为天衣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恒的眼睛红了,我还是倔强地补充:“虎艳芳老公手里那份也是我给的。王恒,这就是你的报应。对婚姻不忠诚的男人,不配有光鲜亮丽的生活。”
他放手了,和败北的将军一样问:“你想要什么?”
“离婚,你净身出户。”
“不可能!这些财产都是我一个人赚的。你别得寸进尺!”
王恒拍着桌子,把气撒在上面。重新找回空气的我,立即离他几米远,不关心他的怒气:“这些证据够了。”
“你筹划了多久?”看到离婚协议,他应该能猜到这些照片和我脱不了干系。
我笑得明朗,昂首挺胸答:“从我出院开始,你自己算吧。既然你没有谈的诚意,我们先分居,然后离婚。我到外面租房子住,浩浩也带过去。”
“浩浩?你不会想着离婚,浩浩也给你吧?”
“不然呢?跟着你吗?你又不关心他,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
“我不同意!死都不同意!你等着!”
他跳脚的样子,可真丑。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还有手机,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恒自负,不会预料自己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我给韩萌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要结束了,离婚诉讼可能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过总会结束的。
谁都不能轻易放下十年的情,何况我那么认真与妥协的爱过。但是,日子过着过着会到头的,就如生命会枯萎那样。阵痛结束,我会好起来的。
离婚诉讼流程走得比想象的快,王恒或许是想清楚了,没有和我硬碰硬,照片和视频我都没有交,是给他留一分情面。考虑到公婆年老,我只要了房子和7成财产,留下3成给他。
夫妻一场,缘分尽了,我尽量不做绝。走出法院门口,我牵着浩浩,低声和他说:“和爸爸、爷爷,还有奶奶说再见。”
王恒身体颤栗着,这一刻我懂了,他在忏悔。可是,忏悔能让时光倒流吗?
“晓利,对不起。”他向我鞠躬,姿势卑微,背仿佛有点驼了。
“不必了。”我笑着回他,爱恨都不在了,道歉并不重要。
从离婚生效开始,我们就是陌路人。他仅是我孩子的父亲,再无其他关系。
雪花一片片落下,我仰头,感受这种寒意。我的冬天结束了,而这里的冬天,刚刚开始。作品名:《茧》;作者:蔷小薇
- tt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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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得到的, 因为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的辛苦 ,所以拿到这个七成的财产也是本应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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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赞同这种结果。家庭主妇并不是轻松的工作,不仅劳心劳力,有时候还可以得不到家人的理解。
- 出投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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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很聪明,她绝对不是普通家庭那样的家庭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