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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中叶,伴随澳大利亚“淘金热”的掀起,很多广东、福建的华人漂洋过海来到澳大利亚,1861年来澳的中国人达3.8万,占当时澳大利亚总人口的3.3%。后因“淘金热”平息,以及殖民政府推行使有色人种移民受到限制的“白澳”政策,华人人口逐渐萎缩。到1947年,就只剩下1万人了。
评估,澳拥有金矿资源 9507 吨。其中:已探明有经济意义的金矿资源 5415 吨,西澳占 62%,达 3124 吨;南澳居第二;新州居第三。已探明有次经济意义的金矿资源 1269 吨,西澳占 71%,达 821 吨;昆州约 105 吨;新州约 63 吨;北领地约 94 吨。隐含金矿资源 2823 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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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网11月23日电据澳大利亚《星岛日报》报道,澳洲发生排华第一炮的纽省蓝坪窟(LAMBINGFLAT,现为杨格市YOUNG),在1860至1861年间发生一连串白人暴动,大量中国人被屠杀,但当地排华暴动竟没有留下中国人死亡的记录。当地的博物馆正发起一次筹款运动,希望筹得八千元,用来保存和修补昔日白人淘金者大屠杀中国人时扯起的帆布旗帜,以记录这段历史。
这幅外界称为“起来横额”(ROLL UPBANNER)的旗帜,中央是一个尤里卡(希腊文EUREKA我想出了意思)式的十字,四周写着“起来,起来,不要中国人”(ROLLUP,ROLLUP,NO CHINESE)。曾几何时不知多少白人淘金者受到这幅营篷的帆布旗壮大胆子向中国人进行血腥暴行。
1860至1861年间,现在离悉尼四小时车程的蓝坪窟曾发生一连串白人暴动。“起来横额”比澳洲白人第一次民间骚乱的维省尤里卡旗迟了六年,但却是澳洲排华的第一炮,奠定了1901年联邦立国制定的白澳政策的基础。1938年澳洲一套默片“白澳之诞生”更歌颂蓝坪窟的暴徒。
据连同帆布旗一起在博物馆展出的手抄纪录,在1861年6月最后一个星期日,“3000名淘金者到来去驱赶淘金地上的中国人。”它又表示,一班“暴民突击中国人,粗暴对待他们,强行将他们的辫子割掉”。
当时三个星期后《悉尼晨锋报》这样报道:“手无寸铁,无自卫能力和毫无反抗的中国人,被为今次而备的短棒和锄柄最凶残的毒打,逐一倒下。”“一名不幸的中国男童跪下,泪流满面,举起双手,恳求大发慈悲;一名暴民,用一根可以杀死巨人的短棒,一下便把他打倒在地上。”
令人惊奇的事,这些排华暴动竟然没有中国人死亡的纪录,唯一的死亡纪录竟然是一名白人淘金者,他和其它暴民去法庭要救前日被捕的暴动领袖时,被警察的步枪子弹打中颈部丧生。
杨格历史学会主席76岁的森信(JOYCESIMPSON)女士表示,她在杨格长大,早期都不知当地的排华历史。她是在八年前参加历史学会,才开始涉猎当地早年的历史。
森信女士认为要保存这幅旗帜,不是因为它昔日所代表的,而是一种象征,“我们遗留下来什么垃圾”。
据纽省上议员曾筱龙翻查纽省省议会图书馆的纪录,发现有四份与蓝坪窟大屠杀有关的珍贵档案。
一份是1861年3月中国人向纽省殖民地政府呈交的请愿书,上有43名华人的中文名,其余三份分别是关于当年3月和4月中国人呈交两份请愿信的议会纪录,及同年4月金矿署长对排华暴动的调查报告。这即表示,上述六月惨烈的大屠杀,省议会没有记录
澳大利亚位于南半球,是大洋洲的一个大陆岛国。她与中国远隔重洋,但是早在100多年前,继华人移居美洲的古巴、美国、秘鲁等地之后,就有华人相率前往谋生。而华人成批移居澳大利亚,实始于19世纪40年代,即距今140多年之前。据历史资料记载:1848年(清道光二十八年)7月,有一只“尼门罗”号轮船,装载着100个成人和20个儿童,由中国福建省厦门,到达新南威尔士省之悉尼(即雪梨),这是成批到达澳大利亚的第一船华工(注1)。其后赴澳的华工人数虽无正式统计,但据1852年厦门英国领事的报告:在1849年内,由厦门赴澳的华工为270人,1851年为1438人,1852年为2666人,前后4年间,即达4300多人(注2)。起初到达澳洲的大多是从厦门去的闽南人,但随后去的,则多属从香港去的广东籍台山、新会、恩平、开平、东莞、增城、高要、中山等地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以“卖猪仔”(即契约工人)的形式前去的,而自备盘川的只是少数(如1849年去澳的270名华工中,自备川资者仅有28人)。他们到达澳洲后,受雇于当地的农场主,从事农业和畜牧业。到19世纪50年代初期,华人到澳的仅5000余人。 大量华人移入澳大利亚,是在1851年(清咸丰元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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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金矿的发现
据史书记载:澳大利亚最早发现金矿是在1851年。实际上,在19世纪的前半叶,澳大利亚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黄金。尽管有1823年有一位政府测量员麦贝利恩(J。MCBRIEN)曾经报告说:在新南威尔士省(NEW SOUTH WALES)的巴瑟斯特(BATHURST)以东15里的鱼河,发现过金沙。1839年至1842年间,也分别有人在新南威尔士省发现了金矿。但当地政府怕走漏了风声,一直没有把消息外传,也没有组织人力去开采。直到1851年一个住澳大利亚的英国人哈格里夫斯(EDWARD H。HARGRAVES)才正式开采金矿。哈氏原出生在英国,1832年抵澳,从事过多种职业,曾经过商,捕过鱼。1848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发现金矿的消息传到澳洲后,他曾到过美国淘金,几年之间颇有收获。在美期间,他留心观察金矿的地形地貌。经过研究,他发现澳洲的新南威尔士省的地貌与美国加州的地貌很相似,因而他断定新省一定会有金矿。于是,他于1851年1月7日从美国回到澳洲悉尼,立即到巴瑟斯特附近的山地观察和勘探。结果使他喜出望外,他于同年2月12日,正式在夏丘溪淘金。这就是澳洲发现并开采金矿之始,从此揭开了澳大利亚淘金历史的新篇章。后来,澳洲政府为了表彰他发现和开采金矿之功绩,曾赏给他一万镑奖金,以资鼓励(注3)。而哈格里夫斯,也就成了当时的知名人物。
黄金的发现并开采,的确成了澳大利亚历史上划时代的一件大事。从此,随着淘金事业的发展,世界各地人纷纷涌到澳洲,新南威尔士、维多利亚、昆士兰等省的人口急剧大量增加,促进了当地工商业的发展,把澳洲的社会推进到一个新的时代。与此同时,殖民主义者也从这里掠夺了大量的黄金,源源运回本国。所记载,仅1852年11月中的某一天,有三艘开往伦敦的轮船,就装载着黄金7吨。难怪马克思后来在《资本论》中也曾写道:欧洲各资本主国畳几乎所有的黄金,都是从澳大利亚和美国得到的(注4)。
受骗漂洋的契约华工
1852年(清咸丰二年)前后,中国的福建、广东沿海各地,传遍了澳大利亚出产黄金的消息。这些少消息最初是由设在香港的澳洲航运公司招工贩子和经纪商人辗传播开去的。他们夸大宣传新金山遍地黄金的美好前途,目的是引诱中国的贫苦农民,甘心作为廉价劳工前往澳洲为他们开采金矿。
这时的中国腐朽的清朝已经日暮途穷。帝国主义列强的黑手陆续伸入,中国社会的经济濒临破产。而清朝皇帝却在继续施展淫威,更加残酷地压迫剥削广大穷苦百姓。加上各地农民起义风起云涌,战乱频仍。华南沿海的贫苦农民,或为生活所迫,或为逃避战争灾祸,正想远走他乡,摆脱困境。此时,外国投机商人和招工头,便在福建厦门和香港等地,设立所谓“猪仔馆”,从事招募华工勾当。他们雇用一批批流氓地痞,施展金钱利诱和强迫硬拉等手段,骗取穷人上当。据历史资料记载:“猪仔馆”老板规定:人贩子不论使用什么方式,只要把中国人弄到手,送到洋行门口,就可按人头给予报酬。最初每一名“猪仔”,无论是骗、拐、掠、绑来的,一律酬给银洋3元,后来涨到8至10元,有时竟高达90至100元。那些被骗招募的华工,就同招工贩子或经纪人订立契约。大都以3年为期,订定华工到澳洲后,将他们的劳动收入作为赎身费。3年之后才得自由,才能自积工资。这就是所谓“契约制度”(INDENTURE SYSTEM)或称“卖猪仔”的由来。这些华工就叫“契约华工”。
贩运华工除了“契约制度”之外,还有采用赊单工制度的。即华工去澳洲的船票是从招工头或经纪人那里赊来的,抵澳之后在一定时期内,华工要以其劳动收入的大部分偿还船票等费用。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契约”。此外了有少部份华工在国内靠借高利贷筹集盘川,以家属作担保,到澳洲工作后,将工钱汇回国内偿还欠债。
华工们登上了招工贩子的船后,就象落入“浮动地狱”。船上的水手全副武装,凶神恶煞。他们随意毒打,甚至开枪射杀华工。有时把全船华工锁在舱内,禁止自由行动。当时,船主们大多违反有关国际航运管理的规章,超额滥载并扣减乘客的粮食和食水。又把超载的乘客尽量挤塞在船舱里。船上的通风设备很差,华工被磨病死、饿死,有的被打死或被抛下大海,也有被遗弃于荒岛上。有的华工因不堪折磨,而悲愤自尽(注5)。
华人淘金的血泪足迹
由于维多利亚省的金矿较多,因此人们便把维省的首府墨尔本(MECBOURNE)命名为新金山,以示区别于美国的旧金山。
1851年以后,大批华工乘船陆续来到维多利亚省。船刚停岸,即成群结队前往金矿区。当时维省西南部的巴辣勒(BALLARAT)是华工集中最多之地。据1853年统计,巴辣勒已避孕药华工2000人,3年后激增至25000人。有一时期,巴辣勒全市居民中,华人占。该地的苏华伦山(SOVEREIGN HILL)因为盛产黄金而被华工命名为大金山。巴辣勒之北的阿拉勒(ARARAT)和阿窝卡(AVOCA)也因盛产黄金而誉为“广东矿脉”。
由于华工的大量涌入,引起了当地白失的不安,他们促使维省当局于1855年立法限制华工入境。除规定每10镑吨船位限载1名华工外,还对每个入境之华人征收人头税10镑,并责成船长代收。此后,船主为了逃避缴纳人头税,把运载华工的轮船驶向不用纳税的南澳省(SOUTH AUSTRACIA),华工登岸后,便循陆路步行300多公里进入维省境内各金矿区。据说:1855年至1858年间,由南澳登岸而徒步去维省的华工即达2万人之多。历史家是这样描述华工“入山”情景的:
他们下了船,陆续登陆。一律穿着蓝色或黑色的衫褂,首先在阿特列(ADELAIDE)城郊的草地搭营露宿。由向导向他们说明入山去去矿区的沿路情形。华工每队约有100人左右,每人除付给向导费2镑外,还要付130镑作为搬运食物用具的费用。
他们由洛夫地山(MOUNT LOFTY)向东南进发,一路上餐风露宿,经常受到土人、毒蛇、野兽的袭击,苦不堪言,到了威灵顿(WELLINGTON)后,他们便须涉水
渡茂来河(MURRAY RIVER),沿着5年前澳工人寻金的老路而行。
“有的人乘船来到洛勃(ROBE),便向东转入内陆。洛勃是一个滨海小城,因常有大批华工过路,而带来商业兴旺,市面繁荣。由中国来澳的船只,还满载茶叶、丝绸、桐油等大宗货物,在此停卸后,再装载大量羊毛出口。1857年左右,此地经常有3000名以上华工停留等待入山。”(注6)
从各地奔波而来的华工,在金矿落户后,立即卖命劳动。他们头戴尖顶的圆形大斗笠,肩挑着简单的行襄和采金淘金用的锄头、铁铲、畚箕,成群结队翻山越岭,行曀在崎岖荒凉的深山路上,四处寻找金矿。一旦发现异色泥土,确认有矿藏,他们就驻扎下来,搭盖简陋棚屋(大多用碎石垒墙,树皮盖顶或用竹木搭架,树皮作墙和盖顶)。屋子很矮,人在里面无法伸直站立。华工们只好席地而卧,或用树条编织成床铺栖身,以避身霜雨雪。
当时,华工用的采矿工具极为简单项,多数用锄头铁铲掘井挖沙,一些人下井,把泥沙传上地面;一些人在井口,用木盆盛着,不停摇动,以水冲洗。因为金沙比泥沙重,故泥沙被冲走后,粗金沙粒便留在盆底,这就叫“淘金”。华工们起早摸黑,拼命挖掘淘洗,累得腰酸腿痕,头昏眼花,也不愿停下来休息。他们没有技术,工具简单,通常华工只能在白人开采过而弃置的矿坑里挖掘残渣,因而被白人轻蔑地称为“挖掘渣滓的家伙”、“跟踪者(TAILERS)”。“淘金“的华工,通过艰苦劳动,偶尔也能淘得残留下来的金沙,后来白人常用“中国人的彩”(CHINAMAN SLUCK)来形容一个人的好运气,就据此而来。时至今日,澳洲人购买奖劵时,常请中国人指点号码或代购,他们称之为借助“唐人的运气”。华工们背负着沉重的债务和运在故乡的年迈双亲与孤苦妻儿的期望,经过长年累月的拼命劳动,终于得到了回报。他们将收获到的黄金寄回或带回中国者亦为数不少。据资料表明:从1856年7月1日至1857年6月30日的一年间,仅由墨尔本出口运往中国的黄金,即达111903两(盎司)按当时价值约50万英镑。这就不得不引起了白人的妒忌和仇视,种下了后来排华暴行的祸根。
华工倦荒山野岭采金淘金,除遭受塌井事故,有人葬身井底外,还要抵御风霜雨雪的侵扰和毒蛇猛兽的袭击,而且要对付粗犷的白人和野蛮的土人的挑衅和进攻。当
时深山土著居民极多,华工常惨遭杀害,令人目不忍睹。
淘金人实录——谭仕沛著《阅历遗训》
早期去澳洲的华人中,多数是农民、工人或小商人,他们文化程度极低,自然很难对当时的淘金生活作文字的记载,至为可惜。但是,澳洲雪梨大学历史系教授、侨史专家刘谓平教授,却偶尔发现了粤籍旅澳华侨谭仕沛著作:《阅历遗训》。
谭仕沛为广东南海县人,生于1855年(清咸丰五年),由于家贫,听闻澳洲盛产黄金,就于1877(清光绪三年),偕同父亲、弟弟赴澳洲,初作淘金矿工,后改业经商因而政富。1925年,年愈七十的谭氏,为了将自己到澳洲艰辛的一生告诫子孙,亲自忆述,请人代笔,写下了《阅历遗训》。书中记述的事实,都是当时华工生活的真实记录,因此,成为至今保存最珍贵的第一手华侨史料。
谭氏抵澳时已是淘金时代的后期,旅澳华人的遭遇更为凄惨。《阅历遗训》对当时的社会暴露无遗,现将谭氏父子兄弟的澳洲淘金生活实录摘抄于下:
“世传谷党埠(刘渭平按:即澳洲北部之COOKTOWN)土产黄金,地不忧宝,采之无禁,掘之无竭。习闻不擦,父子兄弟同心向往,光绪二年十二月出五日由乡祖道,初九日在港扬帆,十二年廿低埠(时已为1877年).顿失所望,据悉传闻失实,误听伪言,金既难求,且也水土不合,因而致病者比比然也。沿途所见华人,鹄形菜色,非贫则病,愁叹之声不绝于耳。先进者不歌来暮,反切去思,后进者能不聆心忧。然既已来此,姑往探之。乃置锄焉,备铲焉,举凡器用食品,或负之,或担之,左提右挈。三年正月初四日,结侣入山,鱼贯而行。比到十六米(即英哩、下同)时,夕阳西下,因而止息。露宿风餐,其苦可知。越二日戒途,凌晨遄征,人步亦步,人趋亦趋。既不敢离群而索居,亦不敢独行踽踽,恐失援而为野人所算,剽食堪虞。所以载驰载驱,汗流气喘而不敢自由止息者,我是之故也。及到二十米逢水即止,群焉卸担,提汲执炊,各行其事。憩息二天,爱又启行。履鵵岩,越崎岖,及到廿六来。疲困已极,举步难移,人怀止息。又歇三天。行至四十米,滂沱大雨,坑水盛涨,欲济无舟,徒兴望洋之叹。栉风沐雨,淋漓尽致。守望水涸。而糇粮已尽。我迫转回谷党,以解粮食。及水涸首途,至五十二米止宿。屈计行程,已匝一月。到此则万里平阳,一路康衡大道。至七十二米,名曰大山脚,亦云殆矣。在此息处,此有次大山焉,高插云霄,不知其几千万仞,纡徐而上,迤斜而下,惫桎难堪,询诸行旅,曰此为八十二米。或轻弃其行李者有人,或作阮籍之泣者有人。手胼足胝,肩破血流,血衣胶固,牢不可脱,强为更衣,痛不可耐,呜呼,无辜而受肉刑,不禁抚肩而太息。暂停数天而又行矣,至九十六米而止。然臣朔已饥,见有英人面包铺在,乞食于英人,幸亦怜而与之,聊以果腹。及至一百米,已越三月。乃拾淘沙,绝不见金,戚然忧之。适郭良兄道出其间,不吝指教,始晓开采,而所采又属无多,每日不过一二分金,仅足糊口而已。乃时数恨人,命途多舛,脚生石疽,不良于行。闻道石疽用火炙石,石热脚踏其上,血活即愈。吾如法试之,果有奇效。然尚末痊愈,同侣远徒,不得不追随而往,至百二米欲止,又闻百三米金苗极旺,群趋若骛,载奔载骤,及至百三米,时已六月。择地而采,每日可得六七分。而父与弟相继而病,呻吟枕席,焦虑万分。幸遇陈盘兄过从,知为黑痧毛钉病,如法救治,其病若失。感恩图报,辞不受谢,似此盛德,求诸今人,吾见亦罕。至于谷党,世界艰难,流落而不得归者,所在多有。此风传至中国,凡有尊亲莫不忧形于色。由中国汇舟来然后归者,不知凡几。吾堂叔闻此消息,将我房屋按典,得资一百六十元,由省万全珍珠铺汇来谷党万全安店,折合英金三十二镑,以为我父子兄弟归家舟费之用。父因时运不济,复病而费尽。至十一月到百六米,父子兄弟因困于此,苒荏数载……无一而可,不得已重旧业,复往采金……至乜泣大河(刘渭平按:此为MITCHELL RIVER,在昆士兰省北部)一望汪洋,同侣栖息。是晚钟鸣九点 ,突闻人群起,鸣示警,终夜戒严,如临大敌,守至天明,立即徒避,时已五年,吾见采金究同海底捉月,又顾而之地。佣工酒馆,每月可得工金两镑。是年除用外,实存工金25镑16司令6便士,六载于兹,振作毫无。……”
以下叙他离开金矿以后,做过菜园养猪、垦荒种蔗、伐木、管工、开商店等工作及其成家经过和告诫子女之经商规则等。从谭氏的这本小册子中,可见当时采金淘金工作这艰苦辛劳,而所获无多,同时也可见在少数华人的成功史背后,正不更有多少老死异地或受害冤死的血泪事迹!
百年前金矿区之中文告示
19世纪中叶,在奥大利亚各省从事淘金的华人日渐增多。据统计:1857年表月间,维多利亚省共有华人25528人,至6月即有33694人,而1858年底,全省华人已增至42000人。但至1861年又减至24,700人,占全省人中1/100在新南威尔士省,1856年仅有华人896人入境,1858年增至12,000人,至1861年全省共有华人21,000人,占全省人中1/160昆士兰省是在1869年以后才陆续发现金矿,华人又大批涌到,至1877年全省华人约有25,000人。
这时澳洲各地政府对于金矿区的主权和采金技术管理等,多有法令规定。1873年5月,昆士兰省当局颁布了一项金矿区的法令,由一个名为亨利之译员译为中文。这实为澳洲华侨史上之一个重要史料,从中也可看到当时金矿开采的一些情况。现录于下:
“晓谕华英人等知悉:今时英国所立规矩,善美俱全,本惠爱为心,以均平为治。诚恐知识者稀,以致争端多事,故将各规例开于后。一规例:取泥皮鑫并伏咈唠,取金每1人限管地方40尺四方。一规例:有水地方系2人合伴,限管地方100尺长,50尺阔。3人合伴,限管地方100尺长,70尺阔。4人合伴,限管地方,100尺四方。一规例:有水坑底,每人限管地方30尺四方。一规例:取白石地方,每1人限管地方40尺阔。一规例:有人开出新坑,像石湖金,官府另赏人情,多俾20个人地方。一规例:有人流长取金,官府另赏人情筑塞水塘。一规例:取烂泥地方任从官定长短多寡。一规例:做泥中,若系停工,限期3日3夜,如若过期,有人争夺,衙门不理。一规例:做泥口人等若遇伴有病,不能返工,祈报官府出人情币张,方无争夺。一规例:做石湖规矩,1人管得2人地方,2人管得4人地方,皆因有颗伴做中石功夫,不得藉斯争夺。一规矩:大凡地方有木围的,系人家税地,千祈年不可入内锄掘,如有不遵,拿到衙门,从重究治。一规例:唐番人等须要揽顺币,如无查出罚银,从重施行,决不轻恕。”
淘金引起的排华风暴
华工的大量涌入,不可避风免地引起了当地欧籍白种人的反感。由于中国人刻苦耐劳,团结合作,在短期内即无可无不可蓄了一笔财富,这就遭到了欧洲移民的妒忌。他们认为:中国人抢走了他们的饭碗,中国人到这里不是想安家立业,而是想发财,捞一把就走,而且挖出的金子正源源不断地运回中国。谣传的煽动,更激起了白人的愤怒。他们叫嚷:“要有效地防止澳大利亚福地的金矿场变为中国皇帝和亚洲的蒙古躂怛部落的财产。”终于演变成排华暴行风潮,暴徒们以种种理由反对华人,诬说华人不合作,不卫生,不守法。当时产金的巴辣?约有华人9000人,仅有妇女2人,因而被白人诬指有不道德的行为。随着反华叫声的日嚣尘上,排华的风暴随之汹涌而来。1854年维多利亚省的欧洲移民举行大会,决定于7月4日在本地高(BENDIGO)集体搞事,妄图把全部华工赶出金矿区。幸被当地政府及早发现,采取措施加以劝阻,才没闹出严重事件。
据此引起了当地政府的注意。1855年(清咸丰五年)维多利亚省政府成立了“金矿皇家委员会”,对开采金矿情况进行了调查,最后竟通过限制华人入境的法案,规定凡经登记的船们只能搭华人1名,并且规定入境华人每人每年须缴纳人头税10镑,现成各船船长代收。此外,还规定每1华人每年须会1镑“保护费”。澳洲当局用此款雇派1名“保护官”负责调解纷争。规定对超过吨位限额入境之华人搭客,每人罚20镑,船主罚10镑。这个法案,是澳洲第一次限制华人入境之正式法令,实际上揭开了澳大利亚排华历史的序幕。
1857年7月,维多利亚省巴克兰(BUCKLAND)矿区首先爆发了排华暴行。在当局的怂恿下,约有500名白人。成立了反中国人同盟,之后,白人矿工成群结队到案处围攻中国人,他们肆意横行,烧中国人的房子,抢中国人的财物,甚至残暴地殴打中国人。结果造成三个华工被活活打死,数十名华工受伤,华工财产损失约值八、九千镑。事件发生后维多利亚省政府才派兵维持秩序,暴行才告平息。巴克兰矿区排华事件之后。维多利亚省政府意识到单靠限制华人入境已难秦效。因为华人可以绕过维多利亚,从邻近的南澳省或新南威乐士省登陆,然后长途跋涉到维省金矿区来。而且因轮船不停维省各口岸,而使该省各岸商业萧条,贸易额下降。于是维省政府当局呼吁新南威尔士各南澳两省政府采取共同行动。南澳政府当即表示中意, 并于1857年通过了维省一样的限制公地人入境法案。而新南威尔士省则被上院否决未获,因此数年之后,华人到新省的人数遂急剧增加。这同样引起了当地白人的妒忌和反对,1860年12月12日终于酿成了蓝滨滩(LAMBING FLAT)事件。白人闹事持续到次年9月,二、三千华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白人抢劫一空,焚毁房屋无数,死伤3人,财产损失严重。同处11月,新省通过了3年前没有的限制华人入境法案。从此华人入境为减少,1862处为1,030人,1863年仅有63人。由于来澳华工减少,澳国的采金业日渐不振。
但是,维多利亚、南渊、新南威乐士省的限制华人入境法案,遭到了英国政府的反对。因为英国与中国清朝政府签署了两国人民可以自由来往的条约。英国为了维护处已在华的利益,不得不反对澳大利亚各省的排华法案。加之采金业由盛而衰,这三省的排华法案便先后自动废止了。此后由1867年至1877年的10年期间,渊洲各地白人排公地情绪稍有缓和,形成排华的第一个回合。
1870年左右,北部的昆士兰省(QUEENSLAND)陆续发现了黄金,公地工又大批涌去,至1877年,在昆士兰省华工达25,000人,平均每7个居民中就有1个华工。据估计,当时白人淘得黄金130万盎司,华工也淘得100万盎司。这情形又引起了当地白人居民的反对,昆省当局再次采取了限制华人的种种措施,于是形成了第二个回合的排华。由1877年至1888年的10年间,新到昆士兰省的仅有550人。
1888年6月12日至14日,大洋洲际会议在悉尼举行,会议通过了更为严格的限制华人入境的议案规定:任何船只每500吨只准载华人1人入澳wxf人入境必须造型书面许可证wxf人跨省迁移,也必先获得准许等。这些决议,实际上几乎把华人摒之澳大利亚门外。此后,在澳华人有出无入,至1888年在澳华人仅下50,000人,而至1901年,更减至30,000人。
1901年,澳大亚联邦正式成立,决定采取“默书测验法”进一步限制移民人数,规定每个进入澳大利亚的移民,都要在澳国官员面前默写一段50字长的任何欧洲国家文字,这实际上等于关上了入澳的大门,华人往更加困难了。以后,澳洲白人更提出了“雪白的澳洲”、“澳洲人的澳洲“等口号,推行“白澳政策”(注10)。从此,昔日古澳洲大地上披荆斩?,为澳大利亚社会的繁荣和发展,洒下了无数血汗,作出了重大贡献的中国人,竟成了排斥的对象。此时,各地的金矿也日渐枯竭,采矿业务实际上陷于停顿。华工也纷纷回国,幸免留下来的都相继向城市转移,从事菜园、菜贩、洗衣店、家私工匠、小商贩或经营零售商店等。淘金时代也便宣告结束了。
- 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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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 在百度上找到的都是没用的